不好了小祖宗又把老祖宗的雕像打坏了

你是我隐藏在伟大友谊之下,无望的爱人。

【鸣佐】WEEKS(1-7)完

*723佐助生日快乐!

*西皮鸣佐。现代au,都市成年人。

*太喜欢现代下的叔模式,把楼里的脑洞拾起来写一写。

*HE,7章发完。

*白日放飞,注意避雷。







——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


Sun.

深秋的阳光已经没了此前的火辣,苟延残喘的秋老虎终于被西伯利亚的冷气团赶走,是时候要把保暖衣物给翻出来了。

此时鸣人和佐助却躲在被窝中谁都不想起床,双脚缠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温度。

其实鸣人一早就醒了,今天他不用上班佐助也不用加班,所以他懒懒的窝在床上没事就看两眼躺在身边的佐助,毕竟昨晚把他累得够呛,现在自然也不想吵醒他。

佐助一直睡到中午,他睁开眼看起来还有些茫然,再对上鸣人的双眼这才渐渐回过神,他带着一点点迷糊劲儿问道:“现在几点了?”

鸣人单手撑着脑袋笑着对他说,“十二点半了,中午好!佐助!”

说完,鸣人起身在佐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露出每天都会对着佐助就有的,灿烂笑容。


在大学毕业之后两人便各奔东西,直到三年前因为各自的工作关系才重新相遇,至此之后追求、告白、同居就像是历史的车轮滚滚碾压过不带回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两人就住在这狭小的一居室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室客厅到厨卫,就连阳台都被改建成了书房,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在佐助准备午饭的时候,鸣人则下楼倒垃圾,并且把他们一周都不会想到要去打开的信箱清理一下,随后抱着一周的报纸和可能随时都会出现的各种账单上楼。

回到家里后站在玄关都能闻到飘香的午饭,以及被佐助催促着去洗手的鸣人一定会蹦蹦跳跳着跑去卫生间,掷地有声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有时候佐助都在想这家伙都已经三十好几,但却好像与当初在大学里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前面吃饭,聊着那些有的没的,也不会觉得无聊。


周末对他们俩来说最好的事情则是窝在一起看电视,主要是鸣人看电视,而佐助靠在他的身边看行内杂志。

佐助的双腿蜷着整个人都窝在沙发上,杂志也乖乖地躺在他的腿上。

鸣人对佐助看地那些花花绿绿的杂志不感兴趣,目光落在电视上反而注意力却在佐助另一只不用翻书的手上,没事就拿过来捏捏揉揉,甚至还往脸上蹭蹭。

对于这种举动佐助从来不拒绝都由着鸣人去,反正揉到最后都会变成十指紧扣,亦不会影响到他看杂志。

除非日常用品欠缺,他们俩则会选择出门去超市,不然他们甚至连手机都会关掉,希望全世界都不要来打扰他们,就剩下他们俩,这才是最好的。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则会在一起看一场联赛赛事,足球也好篮球也好什么都好,没有特别的喜好,纯粹为了看精彩的球赛而去。


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鸣人都会抱怨一句明天又要上班了啊!

与每个上班族一样,想到第二天是周一就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感,真希望这一天不要来临。对于鸣人来说只不过是因为又到了要与佐助分开的时候,虽然不过是上班。

曾经佐助问过他,当年他们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那个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自己吗?

鸣人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抱着枕头坐在佐助的身边说,“想啊,想的要死,就只能努力工作啊!当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佐助了的说,你毕业之后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的说。后来在想要是能让我再见到佐助的话就一定要把话都说出来,嘿嘿,结果老天爷都被感动了吧!”

佐助笑着说他真是厚颜无耻啊,可他自己呢,不过就是觉得这份感情是不可能的,继续下去只可能两败俱伤,与其如此,不如放弃更好……回忆起以前可笑的想法佐助至今也觉得好笑,也好在这个人是鸣人,不会让他这么简单就放弃。

所以,他们俩走到一起,也不用去想今后会遇到什么。

他们已经遇到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未来还未来,现在细想那么多只会给自己图添烦恼。

任何事情都可以计划,但偏偏感情是计划不了的,如果感情都要计划,那么这个感情看起来便不是令人心动让人着迷的东西。

每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能让自己动心的对象什么时候会到来,而时常他又总是会在让自己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它是突如其来的,是在不经意间,就好像是在一个平常普通的日子里,刚拿着录取通知书给自己办完入校手续,拖着行李箱来到宿舍楼,推开自己将来可能要居住四年的寝室,而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对方惊讶之余马上露出笑容来,“噢!你就是最后那个住在这里的人吧!你好啊!我叫漩涡鸣人!”

反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世界第十大奇迹。


Mon.

周一一大早,鸣人被头顶的闹钟吵醒,他迅速按掉闹钟并且看看怀里的人有没有醒,确定佐助的呼吸还依旧沉稳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换好了衣裤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鸣人在离他们居住地不远的区房交所里工作,朝九晚五十分规律,虽然每天都会遇到比较麻烦的事情,但至少已经让他捧上了铁饭碗。而佐助则是在一家网络媒体公司做项目经理,十点上班,往后都有可能是工作时间,加班更是家常便饭,还有时不时会被领导抓去应酬。

所以工作日的早饭都是鸣人准备的,起初佐助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心说你这家伙不是只会泡面吗?

可当他看到鸣人能做出至少不是焦黑的烤面包夹培根肉,就没什么不能信的。

等鸣人临上班出门之前,佐助则会醒来,生物钟就是这么神奇。


走出屋子的佐助会看到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的鸣人,然后在迷迷糊糊之间,被鸣人轻轻扶着脖子吻在额头上,这下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八点半还差十分钟,鸣人换好鞋子拿上他的山地车钥匙。

顺带一提,他们俩一起买了辆轿车,但是他们的家距离工作单位并不远,而且他们俩的上班时间又岔开,所以平时都是佐助开车上班,而鸣人则骑车。但到了周末,佐助是坚决不想再开车了,都是鸣人当司机。

到了这个时候,佐助洗漱完走出来,站在玄关处亲吻鸣人的嘴角,再与他说一句路上小心,这就去吃鸣人准备的早饭。

对于鸣人来说,这便是充满干劲的美好一天的开始。


等佐助出门的时候刚好能错过早高峰,虽说公司没有硬性规定非得几点前抵达公司打卡,但是他还是能矜矜业业地在十点之前就准备好一切开始工作,而且周一的上午,他总是先要与部门员工召开例行会议,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通过手机找到他的。

所以,到了中午十二点会议结束,佐助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就能收到几条来自鸣人的讯息。

比如会议开完了吗?午饭定好了吗?吃什么呢?啊晚上加班吗?BLABLABLA?

完了;定了;吃盒饭;不能确定;……

回消息的时间正好能等到外卖送到,佐助去休息室拿盒饭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这对他手底下的员工来说,却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有传说他们这位佐助经理已经脱团,长得再帅吸引众多不管男女同事都没用,传闻中说他另一半对他可好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追求佐助都不可能动心,所以不要去打他的主意,不然只会耽误自己的时间。

可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感动这位被说成是面瘫冰山的人?谁也都没见过。

刚入职的新员工可能是不知道,还在肖想着这么帅的经理是否单身,但他早在三年前就承认了自己有另一半,而且,他们的感情好着呢。加之曾有人绘声绘色说过自己亲眼见过有人来接他们经理,虽然是没看清楚对方啥样子,连男女都没见过,但脱团是一定真脱团了,真叫人羡慕!

凡夫俗子偏爱八卦,却也有人记得关于他的传说又好比如刚入职就替他们领导收拾了个烂摊子,亦或是每次交出来的作品都令人满意很少被人所诟病之类,还有,每天都会安排不论怎么加班都完成不了的工作。

自然是赞美与抱怨齐飞,八卦共加班一色。


周一一定是逃不掉的加班,下午佐助给鸣人发了一条消息之后就投身在忙碌的工作之中,几乎每次都是看到了员工们跟着打哈欠才能发现天色已晚。他知道总有人背后说他是个工作狂,说他好像与工作结婚了。可是,才不呢!他想,努力工作是他的态度,他可是有对象的。

听到佐助说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工作之后,员工们的欢呼声和哈欠声连在一起,让佐助也觉得有点好笑。

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想把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做完。

好像也是故意不去看手机上一直跳出的简讯,他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想分心,这样才能更快的完成工作,然后,回家。

佐助还是有些急切的,他不等电脑完全关机,就已经抓起手机离开公司往地下停车场赶去。

在这个时候,能给他发简讯的只有一个人,就好像他回到家里总能看到这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回来,也有可能已经累得快要睡着流哈喇子了。


“鸣人。”佐助放下背包走了过来,声音正好能让鸣人听到。

鸣人立马就会醒来,看到佐助便丢掉抱枕跑来抱他,“终于回来了,真叫人担心。”

佐助也轻轻拍着鸣人的后背,“这能担心什么,不是一直都加班吗?”

鸣人蹭着佐助的肩膀,“嗯……那我也一直担心你嘛……吃宵夜吧?”

佐助看了一眼鸣人,笑道:“是你想吃吧?”

也不知道刚才流哈喇子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睡着了,鸣人笑嘻嘻地拉着佐助的手,“可我已经买好了啊,关东煮和木鱼饭团。”

佐助想,不吃实在太可惜了。


Tue.

打从一毕业就狗屎运般考入公务员的鸣人在房交所至今也工作了好几年,再多熬两年就能从窗口转到办公室,但不管在哪里工作对鸣人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每天的工作在定点打卡和拿包回家之间徘徊,看似轻松却又忙碌,看似充实却又无聊,鸣人也说不上来。

一开始他当然是坐不住的,就连他的同学都想不到鸣人这家伙居然是能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整天来做事情,简直难以想象。可现在他却能做下来,别人不知道,鸣人心里是清楚的。

原因还用说出来吗?

他的同事中得知鸣人有另一半的不少,可一直都没见他提起过还以为他是糊弄的人,但唯独几个与他关系特别铁的知道是谁,只要在休息的时候见到鸣人会没来由地突然站起身来说要好好工作,那必定是想到了他的对象。

有个同事就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对象是谁,但是想到是这个原因我就觉得有点瞎。”


一天工作完,鸣人收拾好东西又乐呵呵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佐助发了一大摞短信,虽然内容看起来与昨天差不多,但绝对不会是复制来的,纯手打,里面囊括了自己今天的心情,最新鲜的,刚出炉的。

这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小习惯。

从后门离开刚走出两步,鸣人却听到后面有人抓小偷。

鸣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在前面跑,一名女士在后面追,还有几个男人再更远的地方朝这里狂奔而来。

小偷!那还得了!

鸣人连追都不用追,他飞起一脚就朝那个落跑的小偷身上踹了过去——

所以等收到消息的佐助急匆匆地感到警局的时候,看到鸣人的手腕上缠着纱布,坐在警局正厅一旁的长椅上朝他傻兮兮的笑。


鸣人的脚当然没事,他对佐助乐呵呵地笑,说:“我就是落地的时候没站稳,手撑了一下稍微有点崴,是他们大惊小怪啦!其实一点都不疼的说!”

“你当自己几岁了!”佐助也不管自己现在正站在什么地方,他低头朝着鸣人吼道,“又不是十来年以前,你真以为你自己还很年轻?你也太……太让人不省心了!”

鸣人被他骂倒是心甘情愿,的确也是他没注意,不过,仔细想想,这不正代表佐助是紧张他吗?这么一想,鸣人又高兴地露出笑容来,却让佐助看来好像没有半点反省之意。

佐助气道:“你还笑得出来?!你不觉得危险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咳咳。”连一旁的警察都有点看不下去,他走来对佐助说声音轻一点,反而不是让他别这么训斥对方,好像也挺认同他所说的,鸣人这么做是危险的。


佐助转过身来朝警察略略弯了腰,低声说了句“抱歉。”

鸣人坐在那里拽了拽佐助的衣角,“佐助,不要生气啦?”

想来想去,鸣人也是见义勇为才受的伤,佐助生气的不过是他也不小心一点自己的身体,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见到他受过伤。

一旁已经录完笔录的当事人被偷钱包的女士走了出来,看到鸣人便连声感激,还说对方有两个人呢当时真担心救命英雄啊!说完还要掏钱出来给鸣人算是给他的补偿,即便之前在医院里的花费也都是她出的。

鸣人哪里会要这钱,眼下这人把最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正慌着呢,连忙推脱掉女士的酬谢,拉着佐助就跑。

他知道佐助估计是生气了,这一路上被他拉得稳稳的没甩开手,可是他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坐到了车里鸣人才敢朝佐助的脸上瞟过去,然而看了觉得更要糟,脸上像是涂了浆糊一般,仿佛让鸣人想到他们当初在学校里,期末的时候佐助看到他考试挂科一样的表情。

“呃……”鸣人想方设法开了口,“对不起,佐助,让你担心了……我冲上去的时候没想到他们有两个人,还是一伙的说……”

佐助双手扶着方向盘略微皱了皱眉头,可一言不发的模样让鸣人十分忐忑。

鸣人连忙抬起自己的手腕,“真的没事!佐助!你看我的手!没事的说!”言罢,他甚至还拿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挥了挥。

然而却只见佐助突然打了个方向,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他转过身怒目瞪向鸣人,距离发怒大概那导火线还差一点就燃尽。

“鸣人你——!”

“佐助你先冷静一点啦!”


鸣人伸出双手扶着佐助的脸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吻了上去。

那可真是把佐助给惹气了,他要去抓鸣人的手腕,却突然意识到他的手腕正是受了伤的,便是不能动那缠了纱布的手腕,想去掰另外一只,一只手的力量哪儿能抵得过他,佐助心想这家伙明明受伤了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渐渐地也平静下来。

鸣人松开佐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嗯,你先听我说啦!这真的是那个被偷钱包的女士大惊小怪觉得我可能伤的比较重所以要医生一定要给我包纱布才好!其实现在真的不疼啦,就撑地那一下有点疼,我以为是有点崴,现在想想大概只是因为搓破点皮才疼的说……”

佐助挑眉,“只是?”

鸣人连忙端正态度,说:“我以后一定小心,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着鸣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佐助还不至于会继续生气下去,他看着鸣人的眼睛,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就连鸣人都以为佐助可能又要教育他一番,但佐助还是停下了他所有想要唠叨的东西,他轻轻捧起鸣人那缠着纱布的手,在那手背上纱布的边缘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用他那乌黑的眼睛看着鸣人,说:“以后请一定要保护自己,我的英雄。”


Wed.

这一天,佐助难得与鸣人起了个大早。

被吵醒的时候佐助也没有生气,只是看到鸣人在那里说自己的手受伤了要佐助帮忙才能穿上衣服的模样,觉得还挺有趣。

虽然鸣人一直说他的手腕没什么事了,可佐助还有些不放心,嘴上戏谑着说“你连衣服都要我帮忙穿还敢说自己手没事?”,却还是不让鸣人自己做早饭,而是驱车来到两条马路之外的一条早市上买早饭。

平日里不来这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里人太多,沿街开设的每个早餐摊点前面都要排很长的队伍,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而佐助又不喜欢来这种人多的地方。

下了车,佐助看了一眼手表确定还有足够的时间,便与鸣人一起去排队,偶尔也这样解决早饭,倒像是给生活加了点新料。


之后佐助便开车将鸣人送去工作单位,说是鸣人伤了手腕不能骑车,免得又造成人为事故。

鸣人扶着车门弯腰问佐助,“那下班了佐助会来接我吗?”

佐助还真就思考了一下,“我尽量。”

“真的吗!!”鸣人顿时激动起来,“我可等着佐助来接我的说!”

佐助低头浅笑,“好。”

鸣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佐助开车离开,他站在原地想着刚才佐助那个笑容,不管怎么回味都不会腻的笑容,甚至让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要不是他的同事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喊了他一声,还不知道他要站在那里多久。


直到看见窗口外等着排队办理业务的人,鸣人才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现实。他一边工作的时候脑子里一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的确啊,他早已经不是独自一人在生活了,他的生命里现在还有佐助。

所以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命,是他们俩的。

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论这件事出于什么目的,这不是自私,而是负责。看似勇猛的行为的确值得为人称赞,可超过了该有的程度就会显得有勇无谋,更会叫人觉得可惜。

一旦超过了界线,旁人只会看过且过最多感慨一句婉转多道一声,而对于亲人来说,那便是心中无法泯灭的痛。

所以贸贸然地行为看起来好像鼓舞人心,可事后反思起来,那多半要叫人后悔。

甚至,如今连鸣人都有些后怕,还好那两个人身上没有凶器,否则等待佐助的或许不是跑到警局来接他,而是要去医院,看到的可能也不是睁着眼睛的他,这种画面,那换做佐助,他又该是什么心情来面对?他有什么权利不能生气呢?

设身处地去想,那才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到了下班的时候,鸣人今天却是磨磨蹭蹭地没有着急走,平时都是速度收拾完东西第一个离开,就连同事们都有些看不懂今天鸣人怎么啦?难道还真受伤啦?

谁知道鸣人却朝他们咧嘴笑笑,说:“没有,今天有人来接我。”

瞅他脸上的笑容,大家都猜到将会来接鸣人的是谁,这种伤害单身狗的行为,同事们想了想,居然还是自己主动凑上去问的。

而鸣人走到了后门台阶处坐了下来,点开手机想着今天该给佐助发什么消息才好。

恰逢此时,身前忽然有个人影朝他移动,鸣人抬头一看,只见佐助抛着车钥匙对他笑着说,“你怎么坐在这里?”

鸣人站起身,走到佐助的面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等你呀!”


还是真没想到平时加班都没个尽头的佐助尽然能在这个时候准点儿来接他,鸣人甚至忍不住问他该不会是翘班了吧?

佐助把鸣人按在副驾驶座位上,道:“怎么,看扁我?”

“不敢不敢不敢的说!”鸣人连忙摆手,“我们去哪儿?”

“去吃饭。”佐助的回答总是这么简单。

鸣人也不闲着,他说今天下午那个被偷钱包的女士突然拿着感谢信和锦旗找上门来给他,还说要我们领导给我加工资这怎么能听她的!真是把他吓了一跳。他还笑着说,你真是没看到当时我们那个办理大厅啊,平时吵架的打架的哭的笑的什么都有,偏偏今天啊全都伸着脑袋过来凑热闹的说,那场景啊看着就像是雏鸟嗷嗷待哺等着被投喂一样,太好玩了。

佐助想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还伸手摸了摸鸣人头发,说:“不错,吊车尾还懂的用成语,知道‘嗷嗷待哺’这个成语怎么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说的话还是被佐助给逗乐了,鸣人捧着肚子在那里笑,等笑完了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家两层楼的小餐馆前面,直到他走下车,这才发现这一整条街都是看起来有着小资情调的各式餐馆酒吧。

走在这条街上的人不多,看来看去仿佛都是小情侣。

就在佐助停车的时候,鸣人站在一旁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伸着食指挠了挠脸颊,又想,佐助都肯来,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家小餐馆里很安静,进门是亮堂的走廊,却没有看到大堂。走廊里面能看到一扇扇木制的房门,似乎全都是隔间。

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了二楼,与一楼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隔间好像更多了些。因为太安静了,鸣人只能探头探脑地看,不敢多说一句话。不过环境还是真不错,宽敞的走廊,两旁还挂着令人赏心悦目的植物盆栽。

佐助预定的隔间在走廊另一头,走进去看到的是不到五平米的隔间,中间榻榻米上放着两人方桌,桌上躺着菜单,写明是意大利菜。


鸣人翻阅着菜单说自己还没吃过意大利菜呢,一股脑地便点了不少。而这家餐馆看来规模不大,但服务却是一流,上餐的速度也很快。

“怎么会被佐助发现这儿的?”鸣人问道,心想他们平时可从来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饭的。

佐助依旧回答的简练,“网上搜的。”

鸣人点头,觉得这果然是佐助会做的事情。

佐助不能喝酒,只能由饮料来代替,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杯子,对鸣人道:“这一顿,是为了向见义勇为的英雄致敬。”

“哇。”鸣人笑了起来,“真是太感动了佐助!”

两只玻璃杯很轻地发出“当”的一声。


Thu.

“难怪佐助昨天能准时来接我的说!”鸣人的声音气呼呼地从手机听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不用开免提,声音隔了一个人都能听到。

因为此前鸣人见义勇为的行径,并且因此受了点伤的缘故,他的领导同意今天给他休息一天。本来鸣人想着今天好好准备一顿晚餐,出于什么目的都可以,为了那一顿意大利餐或者是早上帮忙穿衣服。谁知道现在却接到了佐助说晚上要跟着老板去应酬的消息,原因便是昨天傍晚佐助的准时下班。

这当然不能怪佐助,鸣人心里也知道,可为什么偏偏要带佐助去应酬呢?!更别说他们的老板还就偏爱带佐助去,好几回了!他们公司就没有别的项目经理了吗?!

鸣人挠了挠头发,从以前开始不管有关无关,佐助的老板总喜欢带着他到处吃饭应酬,真不知是该感谢他老板的知遇之恩还是该求他老板高抬贵手。


佐助在听完了鸣人的抱怨之后这才安慰起来,他知道鸣人没有真的生气,但抱怨却一定是有的,他说:“这有一点好,那我可以找个理由提早走,加班的话可就说不定了。”

鸣人这么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他听到佐助说早上自己就没开车,晚上会预定专车回来,让鸣人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会完全不担心呢?

晚上鸣人坐在那里看电视的时候,时不时就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上看了过去,几乎只是每隔几秒钟就去看看手机是否有佐助的信息,连电视上到底在播放什么他也看不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佐助的气息,这让鸣人很不舒服。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感觉,从小到大他的生活就是如此,未曾改变过,也没想过终有一日自己居然会不习惯。


与佐助的初次见面是在宿舍,曾经给他留下“这小子真拽啊”之类的印象,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却反倒是意外收获不少同学的注意,特别是女生。

而一开始两人真是看不顺眼。佐助不爽鸣人早上总是迟到拖累宿舍的分数,鸣人则是看不顺眼佐助整天爱装模作样。相互较劲儿似的,一个成绩好,一个受欢迎,反倒是成了他们宿舍的特色。

然后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有转折的?

鸣人当然记得是因为那场新生篮球赛。他们班级能打的就没几个,佐助和他当然作为主力上场,集体荣誉高于个人恩怨,这点觉悟他们还是有的,上了场就绝口不提平时有多不爽对方,倒是意外配合得很好,内外线集体开花,还真没有人拦得住他们。

半决赛的时候最后三秒差一分,还是佐助外线助攻长传给了鸣人才有机会灌篮,力挽狂澜赢下来挺进决赛。


比赛结束之后两人也就击了个掌,完全都没有旁人那般兴奋。

鸣人说刚决赛而已又没赢冠军,那么高兴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练练三分球呢。

佐助便说:“是的,某个吊车尾连三分球都投不中。”

鸣人想到之前自己心急投出去的三分球还是个三不沾,便说:“那我是随手投的!”

可鸣人还是有点心虚,却不是因为没有投中的三分,而是最后那个灌篮。当时鬼使神差地朝佐助看了过去,偏是从他的那双乌黑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好像知道了他的内心一样。起跳、接球、灌篮,一气呵成,又是怕别人说他俩这默契,就跟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所以鸣人只能嚷嚷着来平息他心里这点不平静,而周围的同学眼瞅着他们俩可能又要吵起来于是连忙把他们劝开,鸣人又说他才懒得跟计较,便拿着篮球还说晚上要去练球,要把冠军拿下来,跟别人拌嘴?刚打完才没有那个力气呢!

等他说完这些话,一扭头发现佐助早就走了,他也只能抱着篮球跟兄弟们离开,稍微有点小沮丧。


说要去练球,当天晚上鸣人还真的跑去室外篮球场,找了个无人的半场练起了三分来,但这真不是他的擅长,更不凑巧的是当他这晚投出第一个三不沾时,目光顺着球落下的线路就看到那边佐助站在篮球架下面看他投篮。

偏偏是这个被他看到的!当时鸣人还很不爽地想。

那时佐助走过来说他姿势不对手没有力气总之是挑了一大串毛病,气得鸣人差点跟他打一架,不过当然还是没动手,他知道佐助不是来搅局的,而且他说的问题的确没错。

但后来却是有真正来搅局的,是他们决赛的对手,前来霸占篮球场当然是想把他们赶走。

要不是佐助拦着,鸣人早就跟他们动手了。回去的路上鸣人还不爽为什么佐助要拦着他,论大家那些人可未必是他的动手。

然而佐助说,“现在打赢了他们你也只能解一时之气,等之后拿下冠军你才是真的胜者。”


鸣人不知道当时自己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还是当时学校小径旁的路灯把气氛照得刚刚好,甚至连飞过他们俩头顶的一只蛾子都没有打破这画面。他突然觉得,佐助这家伙原来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这场比赛最后他们当然是赢了,却让鸣人大为光火。

在比赛场上最可恨的便是耍阴招,暗地里不是一肘子就是踢一脚。第三节休息的时候佐助一边喝水一边说,“之前看过他们比赛觉得水平一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能打到决赛。”

最后一节开始对方开始主要拦截佐助,大概也是看得出他是队里打得最好的,这尽管让鸣人很不服气,可他却不爽只要佐助一拿球就有两三个人围上去。

让鸣人彻底暴怒的是在对方进攻佐助防守时送上来的胳膊肘,瞬间将佐助的眉骨给顶开了花,血顿时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眼睛都睁不开。鸣人记得自己好像是冲上去了,却被一群人抱住拦下来,骂人好像也骂得很冲动,好像差点被体育老师给赶出场去。


鸣人记得最清楚的则是佐助眯着单只眼睛抬手捂着他的嘴巴,还说如果他被赶出场的话这比赛就真的没办法赢了,说他要是有能力就把最后一节打下来,在这里嚷嚷着是没用的。

佐助还说自己这点伤很快就能包扎好上场,要是这点时间都赢不了以后鸣人也别在他的面前说自己会打球。

激将法真是很有效,当时鸣人脑子里那些想要报复的想法瞬间消失,满脑子只有赢球赢下比赛,舔着嘴唇上沾着的血腥味,眼睛里也只有篮筐那小小的一圈。

就好像是被幸运之神附体一般,最后鸣人还投出了三分球空心入篮,赢了对方十分之多。

赢下比赛鸣人便满场寻找佐助,最后终于在两个女生身后找到那个坐在旁边刚把血擦干净贴上了绷带的人。

鸣人记得自己跑了过去,把佐助抱起来扛在肩上原地转圈,还高兴地大嚷“我们赢啦!我们赢啦!”

直到一旁的女生尖叫着让他把佐助放下来,“又流血了啊!!!!”


当时鸣人真的高兴过了头,一整天的脑子里只有赢球和佐助,佐助,佐助。

他在想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个能让自己充满力量的人,而他就是佐助嘛!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把这个人从脑子里赶出去了,甚至,晚上起夜看到谁在自己下铺睡在那里的佐助,就觉得他的侧脸挺好看的啊……

大概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唯有改变的便是他们的俩的关系比好太多了,同出同进一起吃饭,甚至对某些事情的吐槽都有了他们的默契度,在旁人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就是那么好。

直到,毕业,直到,现在。


Fri.

早上,佐助醒来的时候伴随着肌肉酸痛和头疼,抬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居然已经是上午十点。他赶紧起身下床,却被自己的被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埋在了枕头里。

抬起头来的佐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眉心,怎么回事?好像昨晚他跟着老板都没有喝多少酒,怎么可能会喝到断片。他自问酒量还不错,这个时候,记忆慢慢浮现了上来。

他记得自己与老板在酒店外分开,叫了专车但是好像一直没来,深秋晚上的冷风让他打了个激灵,还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带一条围巾。

然后,一辆看起来很像他们家的轿车停在他的面前,走下来的人笑着跟他说,“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佐助抬头看了过去,真是“顽劣”的家伙,连台词都要学他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这里?”佐助半躺在已经被放下的副驾驶座上,看着正在看车并且脸上好像有点那么不高兴的鸣人。

鸣人握着方向盘拧着眉头朝他看了一眼,“就你们那个老板每次都挑这家酒店请别人吃饭,光是我来接你包括这一次都已经有三回的说,我怎么可能还找不到你。”

这话让佐助笑了起来,他侧躺在副驾驶座上抱着自己的肚子,可不过一会儿他的脸色就难看下来,连忙拍打着鸣人的胳膊让他赶紧停车。鸣人连忙把车停在路边,还不等轿车停稳,就看到佐助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抱着一棵景观树吐了起来。

鸣人连忙从车后座拿来纸巾和矿泉水走过来,扶起佐助就给他擦嘴。

佐助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突然又冲着自己的脑袋灌了下来,把鸣人吓了一大跳。

鸣人赶忙抢走矿泉水,把佐助拉到身边。


只见佐助抬起头,朝鸣人淡然一笑,说:“啊,有点清醒了。”说完,又一头靠在鸣人的肩膀上就这么睡着了。

鸣人被他的一惊一乍惹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抱着佐助把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又抓着自己的套头卫衣前摆给佐助擦头发,免得他因此着凉生病。

被撩开的长发鸣人看到了那个已经很淡很淡的疤痕,扶着佐助的脑袋手指停在他的眉骨上,轻轻地擦过那条伤疤,又止不住叹了口气。

佐助被他弄醒了,露出笑容眉眼弯弯,“还不回家啊……吊车尾?”

“好好,回家,马上回家!”

开着车到家楼下又背着佐助扑哧扑哧回到家,刚把佐助安置在床上,自己蹲在他的身边帮他脱鞋,却看到佐助笑着朝他看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鸣人啊……”

鸣人一脸不明所以,“是唔……是我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佐助突然弯腰舔了舔鸣人的嘴角,“是鸣人。”

“是是,是我。”鸣人伸手捏着佐助的手腕将他挪开,还扶着他的肩膀说,“佐助别闹了的说!”

佐助低下头去抵在鸣人的肩上,目光朝下看了过去,他说:“你的○×大了……”

鸣人也低下头看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那是裤子的褶皱!”

“要做吗?”佐助舔着鸣人的耳垂,一下秒他就被鸣人压在床上。

鸣人居高临下看他,“你要是不累的话,我完全可以奉陪的说,Sasuke酱。”

可谁知佐助突然抬脚低着鸣人的胸口,笑说:“不行……还没洗澡……”

“这有什么难的?”鸣人突然抱起佐助扛在肩上,“不就是洗澡吗?”

“……”


随后,佐助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只能回想到这一切的佐助坐在床边,捂着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走进屋子的鸣人看到佐助如此,紧张地跑来蹲在他的身边,“佐助!怎么了的说?!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啊?!你们昨晚喝了什么酒……”

“不,我没事……”佐助抬起头来看着鸣人,脸上还有点红,“你怎么回事?不上班吗?”

鸣人只是笑了笑,“我请假了,不放心你一个人嘛,没事的,我们领导可好了,看着锦旗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啊。”

“噢……”佐助欲言又止,看起来还有些纠结,但他还是开了口,问道:“昨晚,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佐助还真不信他的酒量就这么禁不起灌,难道真的耍了酒疯?不会吧?


一听这话,反倒是鸣人哼了起来,他盘腿坐在地上,气鼓鼓的一张脸像是个肉包子,他就像是背书般的将昨晚发生了什么缓缓道来,“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多费劲把你带回来,伺候你洗澡的时候你还拿淋雨喷头敲我脑袋的说!唔,就是没想到佐助喝醉酒之后居然会有这样的表现啊,真叫人意外……”

话还没说完,佐助捂住鸣人的嘴,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了。

“抱歉……”佐助这么说道,“我没想到……”

鸣人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脸上的表情马上便看出是笑容来,他突然握住佐助的手腕,轻轻舔着佐助的手心。

酥痒的感觉让佐助想要逃开,却被鸣人紧紧抓着无法抽离,鸣人的双眼紧紧盯着佐助,看得真是叫佐助不敢只是他。

鸣人说:“这有什么关系啊,佐助,看到你能依靠我一下有什么不好啊!我还挺开心的说!”


看到鸣人那双亮晶晶的双眼,佐助最终也只是低头笑了一下,“我当然……会这么选择。”

鸣人说,“那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偶尔你要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我的身上多好啊,佐助,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想办法占用你的时间了的说!”

或许这句话还是让佐助有点惊讶,人总是不知足的,可这又有什么不对,鸣人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他在一起,这当然是没错的。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着。

佐助最终点了点头,缩回手又在鸣人的头上摸了摸,道:“抱歉,昨晚打疼你了吧。”

“其实没有啦……”鸣人嘿嘿一笑,“而且……佐助昨晚只是睡着了,并没有耍酒疯啦。”

“……”佐助看着他,“你这家伙!”

“佐助别、别生气,你别生气的说……”


Sat.

周六的上午,佐助还要去一次公司,大概是这些年来很不成文的规定,虽说是加班但是一点都不算加班费,很多员工对此有所不满又无可奈何,而佐助作为他们的上司,便不会在周六还要压给他们繁重的工作,反正大家周一都要上班,还是先留个好心情度过周末啦!

佐助处理了一下邮件,又与助理确定了一下他们接下来的项目进度,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十二点,便走出来说大家要是忙完了就下班吧。

有些员工看佐助还未走的模样便好奇问一句怎么还不走呢?

佐助抬头笑着说,“不是,我等人来接我。”

员工们全都“噢噢噢噢”地笑着跑开了,好像在起哄着什么。

很快,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一个未接电话停在那里。这算是他与鸣人之间的小约定,只要鸣人抵达了楼下就给他打一个电话,响一声便够了,佐助看到那电话就会立即关掉电脑,抓起手机和整理好的背包就冲下楼。


然后两人驱车去家附近的超市,购买家里已经用完的或是快要见底的日用品。

鸣人推着购物车,佐助则看着他们商量好写下来的购物单,有时候会蹲在货架前面比较到底哪个牌子更好用,然后丢进购物车里。

他们想来都是直奔重点而去,想要买什么买好了就会准备离开,偶尔会去零食区逛一会儿,但不会在每个货架前都驻足。

周末的超市总有数不完的顾客还有不见尾巴的等待结账的队伍,他们俩就会排在后面聊着天,也一点都不着急。到了快要轮到他们的时候,鸣人会不动声色地看那只有在结账柜台旁边才会有的货架上面摆放的东西,然后挑选着他们都觉得挺不错的那一款,顺手拿两盒子丢在购物车里面,跟着一起刷卡结账。

之后两人提着两袋子回家,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餐。


日子可以过得很简单。

就像是平淡到每天被闹钟吵醒,却一点都不会觉得讨厌,因为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再平淡到下了班推开门就能闻到领人食指大动的晚餐香味,还有一个忙碌的身影从厨房冲出来,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带着一点油烟味。

还有就是,已经买来的新东西总是要拆开来用一下,才能满足内心奇怪的愿望。

佐助看着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盒子这才发现问题,“搞什么……为什么买了有味道的。”

鸣人挠着头发走进来,说:“没买过的说,试试看嘛!”

“你这家伙……”


煤气关了水龙头关了窗户关好了,拉上窗帘不露出半点缝隙。户外的夜风不管吹成什么样子也钻不进来,马路上连成排的轿车与街边商铺霓虹灯光闪成一片,不过是一周里最普通的周末。

亲朋好友的相聚狂欢还有与家人的陪伴,千家万户各有各的过法。

他们也有,不过就是从一个亲吻先开始。

人生还很长,还有下一周,两周,三千三百三十三周,甚至更多。

明天又将会是一个美好的一天,比如醒来后额头上的吻,和那世间最美妙的笑。


——“中午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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